ES子博@驚奇深夜電台

主左叶右喻相关
熱愛強強/互攻 慎fo

QQ:2938528487
PLURK:shadow0918

除了收点文可站内,其余文章谢绝转载:D
勾搭随时欢迎

滅 明

© 滅 明 | Powered by LOFTER

[黄喻] Last Stardust 01

艺校paro;钢琴科x芭蕾舞科


01.

他是突然被弄醒的。

准确来说,是在浅眠中忽地听见自己的名字。而后灯光涌上来,像一把把银白的剑刃刺进眼皮里,喻文州用力眨眼,这才看清楚蹲坐在他眼前的这个人。

「哦……你刚动也不动,我还以为你死了。」黄少天坐在自己的脚跟,一掌托腮,懒洋洋地说。

听见他的话,喻文州一阵茫然,试图回想自己身上是否发生了什么。

——但什么也没有,自己只是和往常一样,在课程助教的的任务结束后,例行地在这间空教室里头练习。一切寻常。

除了他现在是躺着,且肩胛骨压得有点疼,已经完全冷却的躯体也不太妙,小腿肌肉一动就快抽筋似的。喻文州勉强撑起身子,扳住右脚板,和镜中的自己对视几秒钟,断掉的记忆这才接对了线。

「看来,我似乎是不小心睡着了。」甚至不是晕倒,只是在练习过程中稍事休息,躺在木头地板上便莫名陷入熟睡吧,「感谢你叫醒我。」

喻文州揉了揉脸。被人看见躺在教室正中间呼呼大睡的样子难免有些尴尬,虽然他也没料想到,这个人会是黄少天。

黄少天瞇着眼摆摆手,又沉默一阵子,这才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喻文州正觉得对方的反应有点奇怪,流动在空气中的酒味已经给出答案。

「晚安。」喻文州装作没注意到对方夹克上沾染的刺鼻香水,寻常而有礼地说道。

已经转过身的黄少天顿了下,略带困惑地咕哝:「晚安。」

也许是醉了,又或者出于习惯,他用的并不是中文,并且说完他就双手插着口袋,踏着虚浮的步伐上楼去了。留下喻文州独自坐在舞蹈教室的地板,被敞亮的灯光包围,伏趴在双膝上,等待抽紧的肌肉慢慢舒缓开来。他闭着眼描绘自己亦沿着狭小的阶梯,回到自己的房间,洗过热水澡,钻进松软舒适的被窝。

瞄了眼挂钟,竟已过午夜两点了。

 

 

隔天睡醒时,不出意料地感觉很糟。但又不算太糟,毕竟喻文州已是熬夜的惯犯,这点不清爽的感觉估计只要一两杯带咖啡因的饮料就能暂时麻痺,例如红茶就是个好选择。咖啡不行。很遗憾,他不能喝咖啡。

用晨时冰冷的水洗了脸,喻文州没换衣服就直接下楼。他的租房在公寓三楼,开门便是个温馨的小起居室,而正对门的邻居,就是昨晚把他叫醒的黄少天。两人同是附近音乐与舞蹈学院的大学生。

其实这儿并不兴国内常有的share house,大多数租客更想保有完整的生活空间;但附近房源紧张,喻文州经济条件不好,却又不愿妥协住到离学校更远的地方,最终是以类似寄宿的方式在他兼职的芭蕾舞教室楼上找着了这处下榻。

这儿空间不大,但足以舒适生活,喻文州觉得自己十分幸运。他们的房东,一位单身的老小姐,就是在二楼经营芭蕾教室的老师,也和他们住同一幢楼。她的生活空间基本在一楼,只时常心血来潮做了什么好吃的,会上来叫他和黄少天——房东已经近五十岁,没结过婚也没有孩子,对他们两只身在外的大男孩自然做得比普通房东对房客要多一些。比方说,像家人一样给他们准备早饭,也已成了习惯。

 

然而今天喻文州下楼后,却只见着无人动过的厨具和干干净净的餐桌,厨房里竟空无一人。

他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正犹豫是否该去敲主卧房的门,门倒是先开了条缝——波弗小姐,也就是房东,披着睡袍,全不见平时优雅利落的样子,哑声说她头疼又犯了。

「今天没法给你们做吃的啦。橱柜里可能还有点谷片什么的……」她揉着太阳穴,皱眉说道,「但如果你能帮少天弄点什么那就再好不过。」

波弗小姐非常喜爱黄少天,这点喻文州还是知道的。虽然不知道黄少天的背景,可他看来家境不错,语言跟当地人一样流利,爱说话、又会说话,很轻易便讨得中年女人的欢心。平时他俩在饭桌上没什么交流,倒是黄少天一个人就能和房东太太聊上大半天。

不过,即使不谈这点,就凭喻文州几乎是免费享有这个住处,他还是很乐意替房东太太办各种杂务。

「我来做,您去休息吧。」喻文州主动接过工作,「家里还有止痛药吗?」

波弗小姐呻吟了声,说不用,就慢慢地踱回床上去了。喻文州给她端了杯热茶进去,小心关上房门,又回到厨房,把壶里剩余的红茶都倒进另一个马克杯,边啜饮着暖胃,边翻看冰箱还有些什么材料。

其实他们早餐也吃得不复杂,面包、小松饼,果酱和茶或牛奶,火腿蛋配上新鲜色拉。赶时间的选择还有燕麦粥或房东说的玉米片。

若只有他和黄少天两个人吃,他现在可能已伸手去拿冰箱门上的牛奶罐;但喻文州打算在厨房留点热食,于是迅速清点后,他选择煮一锅汤。

 

拣几种蔬菜清洗,切块,汤底是加了香草的新鲜西红柿,在气密锅里交溶出令人愉悦的声音和气味。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黄少天却还没下楼。自己该去叫他吗?

——穿着房东太太的围裙,彷彿也穿上主妇的灵魂似的。喻文州叉着腰,面对不断吐出蒸气的汤锅,不禁为自己入戏的思绪轻笑出声。擦擦手,他便往楼上走去。

 

想想黄少天昨晚也叫过自己起床(虽然应该是喝醉的缘故),那么现在也回报一次,非常公平。

他肯定是还没起的,因为这儿隔音没有想象中好,若黄少天早出过房门,喻文州或多或少能听见。

抬手叩了叩门板,他耐心地等待,没喊对方的名字。没多久果然有人来应门,喻文州退后一步,看黄少天撑着门一脸迷糊,另一手插在T恤下摆内,头发全逆着朝天,像只炸毛的刺猬。

就这样来开门,显然是没睡醒吧……喻文州礼貌性地没将视线下移,尽管黄少天花俏的涂鸦风内裤真的很干扰注意。

「怎么回事哈……」黄少天挠挠腰侧,瞇着眼,似乎正在努力厘清围裙和眼前这位平行交集的楼友间的关系。

「早餐好了,来通知你一声。」喻文州简单地答道。

「嗯喔。」黄少天应声,张开嘴却变成一个皱着脸的大呵欠。

他们俩不是同科系,专业方向完全不同,但通过观察,喻文州知道黄少天和自己在同一天没排课;亦即他要上课的日子,黄少天肯定少不了,所以喻文州并未担心自己的叫早是否多余。

意思传达到了,喻文州也没别的话要说,道了声早安便径自转身下楼。

 

只不过最后还是按耐不住好奇,趁黄少天打呵欠时回头迅速扫了一眼——他的裆部大字写的是鲜艳的英文词「Massive」。

 

……哦。

 

 

十分钟后,当黄少天再度出现在餐桌时,已经是收拾得神清气爽的模样。

胡渣刮了,头发也吹整过,似乎还抓了点蜡。刺绣黑夹克内搭的圆领薄绒衫是亮橙色的,十分明艳,本人的风采却非常好地驾驭了这种高调的色彩。

莫怪乎人要衣装,佛要金装,现在的黄少天和刚才颓废宿醉的样子真判若两人。

相较之下,仍然穿着家居服盛汤的喻文州,还真有那么点像家政夫。但此时他已经脱了围裙,煮夫mode结束,没打算继续角色扮演下去,毕竟吃了饭接着还得赶去学校。好在上午是理论课,不必担心消化不良在课程中呕吐等问题。

黄少天在桌边坐了几秒,看喻文州安静地喝汤,自也一言不发。良久才抓起空碗,转去炉边也给自己舀了一大杓。

 

「里头放得是什么料?」

喻文州抬起头,看黄少天拿勺子拨弄碗里闷得有些软烂的食材,微微蹙眉。

「好几种,」他答,猜对方大概是尝出了不爱吃的东西,「都是蔬菜。」

「已经煮得看不大出来有什么了。」黄少天半放弃似地说。

蔬菜汤本就是这样的,从这句话中可真听不出有几分抱怨。但也可能他就是下意识想评论个几句,毕竟谁都知道,黄少天无时无刻不想说话,毫无意义的事他都能硬是挤出些词汇表达。相较下,他今天的话语量可真是出奇的少,看来也不是对谁都愿意浪费口水。

原来是今天听众突然变成了自己,拿捏不好距离感吧。喻文州恍然大悟。

见黄少天搆来面包篮,撕了点面包沾着汤吃,喻文州复将注意力放回自己的汤碗上。

可没多久,黄少天又把汤匙放下了。

「诶我说……喻文州。」

他语气有几分严肃。喻文州便也停下动作,与他四目相对。

「什么事?」喻文州问。

黄少天嘴唇动了下,似乎有点为难。但这些小动作不过一闪而逝,他很快换了副表情,边剥着面包皮边说:「我下周参加奖学金考试。所以今天下课后,我要用琴。」

喻文州知道他指的琴是二楼教室角落那架平台钢琴。

「到下周吗?」

「下周三。」黄少天迅速接话。

喻文州点头,平静地送了一匙汤到嘴边:「知道了。」

 

他答应得十分干脆,黄少天顿了顿,瞬间象是松了口气,却又不软下态度,连声谢也不说地埋头大口喝汤。

当然,他确没有道谢的必要。喻文州觉得有些好笑,毕竟黄少天才是有好好地付租金的那个人,他有权优先使用这间屋子的一切,自己若霸着教室不走才是没理。

这些都是早就说好的。


--tbc. 20171005

-02-


奇怪,这明明是个充满音乐与舞蹈艺术气息的paro,应该特别典雅、精致、高逼格(x)吧?!怎么慢腾腾地一章过去了,该跳舞的没去跳舞,该弹琴的尽是卖se相……(检讨

唉总之,又开了个黄喻坑(可能也是最后一个),请多指教OwQ虽然有大纲,但不小心写细了,所以就管杀不管埋啦←

至于在意结局走向的读者可以放心,这文没意外是双结局,有普世意义的HE,也有高虐狗血,一本满足。

(天啊我第一次写BE,慌张)


评论(2)
热度(1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