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子博@驚奇深夜電台

主左叶右喻相关
熱愛強強/互攻 慎fo

QQ:2938528487
PLURK:shadow0918

除了收点文可站内,其余文章谢绝转载:D
勾搭随时欢迎

滅 明

© 滅 明 | Powered by LOFTER

[黄喻] Last Stardust 02

换了点写法。思考黄初遇喻时究竟什么想法,其实挺有意思的。
看到这边应该多少发现,双方对彼此都有点误解XD

01


02

说有多愧疚是假的,但黄少天心里确实有点过意不去。不过,在他柔软的一面浮上来之前,就被喻文州彷佛逆来顺受似地低头答应而激出的烦躁感,狠狠地按进水底淹死了。

——你难道就不觉得这样分配很不公平吗?有意见大可说出来啊!搞得像我在欺负人似的,我看起来像是个不能讲道理的人吗?!

尽管本人也知道,如此编造别人的内心戏是太幼稚了点,可又压抑不住心底的不愉快,便把这些全归咎于自己和喻文州果真是合不来。肯定不是自己的问题,估计喻文州和大部分人都和不来,证据是每次在路上或校园偶遇,这家伙总是一个人。在饭桌上也不怎么爱说话。

刚搬进来时,他曾随口打探过一、两次喻文州的事,可朋友圈里竟没什么人对他有印象。他们就读的艺术学院可是F国历史悠久的大学,在全世界亦享负盛名,许多在学生都是早已出道的名人,即使他们不同专业,只要有点名气,多多少少也会听说过名字。默默无名,表示喻文州成绩可能不是很好。

想到这儿,让黄少天对于必须剥夺对方夜晚加练时间,又升起了些复杂情绪。但真没办法。这种时候谁也顾不上谁。他不可能为了点微薄的同情放弃自己的机会。

努力并不是资质差的人才需要做的事。

 

 

当晚,芭蕾教室下课时,黄少天果然已准时在外头等着用琴。

喻文州向他点头打招呼,示意他自便,自己则大略把木地板拖过一遍,还帮走得迟的小女孩重新绑了头发,系上缎带蝴蝶结。

这间私人舞蹈教室平常日开四天课,学生大多是十出头岁到不满十岁的孩子,而周末还有成人班,几乎每堂喻文州都跟课,班里的小女生都很喜欢缠着他。或许是因为老师总板着脸的缘故。虽说喻文州看过房东太太白天在舞团做技术指导的模样,远比授课时要严厉得多。

黄少天倒是不怎么关心这里的事,若非学校练琴室关得早,非常时期又根本预约不到,他或许也没有机会踏进这间教室里头。

从现在开始练习,约略还有四个多钟头。黄少天琢磨了下时间,又想把琴推离墙角,可轮子似乎卡死了,三个固定锁都已扳开,笨重的平台钢琴还是没有移开半厘米。

黄少天有些郁闷,在公寓避免回音过重不能掀琴盖是常理,但他还是想尽可能让声音听起来舒适一些。正想叫喻文州来帮把手——他从刚才待着没走,黄少天也没注意对方在做什么——抬头发现喻文州竟然正对着镜子暖身,拉筋,做了些基础的伸展后,他对着镜子若有所思地端详一会儿,就披上一件能盖到大腿的长风衣,推门出去了。

他要穿那样出去……?黄少天满腹疑问。喻文州看起来是往楼下走没错。

摇摇头,黄少天决定不管他的事了,摊开琴谱读了一会儿,又阖上,在脑海中拣了个熟悉的旋律便开始他自己的暖身。

 

「所以,你就为了钱把人家从屋子里赶出去?」叶修咬着樱桃苏打的吸管,啧啧地说,「够冷血无情的啊,黄少天。」

「什么叫为了钱,是为了名誉好不!」黄少天怒斥。

「后半句不否认?教室那么宽敞,还怕人家在旁边转圈妨碍你,你这是弹琴还是要行军呢。」

「靠、你不损人是会死么会死么!」黄少天愤恨地用门牙咬下对半切的小番茄,「我才怀疑你是不是吃错药,还根本就是那个姓喻的派来的间谍?连人都没见过,就这么帮他说话?」

「没,只是觉得这赶尽杀绝的,挺不像你的做派。是有多大仇?」叶修挑眉,松口转了转吸管。

仇当然是没有的事。讲到喻文州他就有点烦躁,拉来个方形抱枕垫背,黄少天手肘搁在椅背,冷冷地望着街市最美的夜景,许多碎光在黑色的运河里闪烁。这处屋顶露天酒吧是他选的,这儿不适合找一群人来吵闹,却合适和叶修这类久不见的朋友小酌片刻——这位传奇般的指挥家既不爱拘束的场所,也不饮酒。

平缓的水波稍微平抚了黄少天的情绪:「我不是没跟他讲过,只要不播音乐,他爱待就待,我无所谓。是他自己要拒绝。」

拒绝的时候也是那副客气的模样,像麻烦到黄少天是什么天大的事似的(这黄少天自己心里点评的)。也不知道喻文州在哪解决练习的窘境,总之,每天在公寓还是能照常见到他人,偶尔路上碰见,喻文州也和他打招呼,看起来没有半分不悦。

当然,心理真正怎么想的,黄少天管不着。他从小就满世界地跑,见过的好人和坏人都不少,很早就明白人的想法往往不是表面上看见的那样。他自己是不屑于伪装,或许站在巨人的肩上他只是音乐里一粒渺小的芥子,可于同辈间,又何须故作谦逊。他只需表现出和自己能力相符的态度。

黄少天无疑是优秀的,否则叶修也不会在巡回途中临时把他拉进节目里演出。

——当然,对被当免费劳力呼来唤去这点他还是颇有微词。

「我说啊,本少边忙着重大考试还得陪着你们团瞎折腾,劳苦功高,你怎么也得有点表示吧!出场费呢?车马费呢?不要以为请我喝酒就算了事,本人身价多少回头就列个数字给你看啊不用谢。」黄少天迅速把喻文州的事摆到一边,开始大肆对叶修抱怨,诸如他们团有多菜多难配合,赞助多么不给力要到的场地多寒酸,还有宣传怎么搞得连海报日期都能印错……

「唉哟真是对不起,」叶修立刻真心诚意地道歉,递过装下酒菜的瓷盘,「害你考试考砸了。不然你多吃点吧当作赔罪?」

「我!没!考!砸!老子考得可好了当心我告你诽谤啊!」黄少天暴怒,一把抢过盘子,结果力道过猛把乳酪洒了一身,只得手忙脚乱地捡,一边愤恨不平地往嘴里塞。

 

他确实考得不差,也顺利抢到奖学金名额,但在叶修面前有一半真是死鸭子嘴硬。

事实是,他这次是压底线才过的关。布告板上贴的名单里,用花体字母拼音的黄少天,被印在最末尾。

 

这绝非黄少天表现得不好。钢琴主修竞争激烈,能取得一个名次已足亦证明实力,然而黄少天作为其中的佼佼者,自然将目标看得更高一层,并不和旁人计较那一、二次高下。这回他过不了的还是自己那一关。

考试项目须有指定曲和自选曲各一首,自选曲在前,指定曲在后。黄少天自是选了自己最擅长的、犀利且技巧灵活指法复杂的曲子应考,但指定曲却是和他风格大为回异的抒情慢板。尽管选曲都是早就公布的,黄少天却一心以为前后有个反差并无不妥,练习过程也十分顺利。然而,在正式考试时,却因过度冷静,导致自选曲与指定曲情绪衔接不顺,整个人绑手绑脚的,将雪白可爱的冬景奏成了荒凉极圈,完全没发挥出该有的实力。

冷静,这原本是黄少天的长处,即使再强的压力、再大的场面,临场出了乱,他都能闭着眼绷得像个伺机而动的杀手,找出更好的机会扳回一城。可这回他着实被自己引以为豪的优点反捅了一刀。

 

本人是已懊恼得话都不大想说(这在黄少天身上是很严重的指控),他的教授,一个浪漫派的忠实拥护者,他老人家倒是半点也不着急。

「哈哈,你小子就是之前没怎么撞过墙,才会这么苦恼。」卢卡斯教授竟然还大笑着拍他的肩,手掌有力得不像个年逾八十的老人家,「慢慢来啊,别急,把先前没弄明白的事情,都一丝一缕地弄清楚了,视野一下就亮啰。你还年轻,有的是时间找出答案。」

黄少天嘴角抽搐一下,没回话。和幼时第一位钢琴老师怼习惯了,在琴室里一言不合指着鼻子互骂也是家常便饭,现在想吐槽不能槽,真是憋得痛苦。

「少天,」教授在椅上换了个舒适的姿势,卷着舌头念他的名字,「来,那天的指定曲,你现在再弹一遍。」

黄少天挪挪屁股,坐到琴凳中间。他的音乐无须开场白,手指舞动,音符跳跃,乐声仍未有半点迟疑,演奏彷佛与呼吸化为一体,直至最后一个和旋缓缓下沉,宛如冰冻的落日沉海。

「如何?」黄少天收回手,看向他的教授。

「嗯……」卢卡斯教授没有立刻答话,厚重的眼睑半垂着,手指轻轻敲打自己的膝头。

「怎么样怎么样,您倒是给个意见啊!」黄少天跨坐在椅凳上,催促道。

卢卡斯教授呵呵地沉笑了几声,才慢条斯理地抬眸:「我刚是在想啊,当初究竟是怎么会收你这个学生呢?」

「……」

「唉哟,别用这么凶狠的眼神,老人家受不了。我的意思是,你的风格和我差这么远,我当时是想的什么才收你呢?少天的风格很明显,天生就带着一种锐利的气质,又收放得宜,在要紧时刻跳出来吓观众一跳……我刚是在想,这点运用得当,确实挺浪漫的不是吗?

「毕竟爱情就是需要点惊奇嘛!」教授眨眨眼睛。

黄少天被最后一句话雷得目瞪口呆:「这跟您当初说的完全不一样!」他简直要跳起来翻桌,「您当时是说,我的风格像中国戏里舞剑的剑客,潇洒俐落,让您想到江湖所以您很喜欢!」

「是这样吗?原来我有这样说过?」

「……」黄少天再度无语。

「逗你的。」卢卡斯教授掐了把黄少天的脸颊,有点促狭地说,「你解读乐曲的直觉很强,却也都凭直觉。要好好了解作曲者的创作动机,再更多地把自己的情感融合进去啊!你看,中国武侠小说的男主角不都很多情又深情吗?这方面你还差得远呢。」

黄少天扁扁嘴,抹了把被掐得地方:「怎么没有!您总是小瞧我。就算我跟您第一次见面时还很小,您也不能总是把我当小孩子戏弄!」

闻言,卢卡斯教授却是捧腹大笑,拍着大腿哈哈笑到眼泪都快出来了:「唉呀,你那点风流史也好意思拿出来说嘴!人家叫你琴圣,你还当自己是情圣了吗,天喔笑死我了。」

「那都是那帮家伙乱叫的,您不要老只记得这种屁点大的事!」黄少天耳朵都气红了。

「好啦好啦。」教授捏着自己的鼻梁骨,笑得直喘气,「你啊,不要以为和美女约过会,度过良宵就算懂得爱。爱有那么多种形式,但天底下的美却是共通的。」

教授伸出食指戳了下黄少天的胸口,「你没有让真正的美住进这里啊。」

黄少天拧起眉头,像被按中了什么开关似地,一下便沉静了,像又回到吵闹之前那半是纠结、半是烦郁的情绪。胸口那一个点略略发疼,好似里头真如教授所言,是空荡的,什么也没有,寂寞得疼痛。

 

卢卡斯教授见他忽地陷入沉默,缓缓露出了和蔼的微笑,没再逗弄他。

「这样吧,」老教授轻快地说,「我给你安排一下,过几天去舞蹈科那里给他们弹弹琴。你去好好看一看,什么是不屈的美丽吧。」

黄少天听不大习惯这么浮夸的词汇。顿了顿,才有些不甘愿地回答:「让我考虑考虑。」

 

Tbc.20171008


(难得一觉起来不知道要修哪‥‥分段写得太乱了,懒细看)

后面就没什么教授的事了,到是叶修(和兴欣)我打算给他加点戏,顺带带喻认识一下。

啊……剧情越来越长了。我以为莫怪乎听说写手要鼓起开坑的勇气,首先得催眠自己这是个短短短篇摸鱼(望天

还有,国情都是瞎编。我也知道这样写很粗糙但(捂脸


      再观察会儿有没有人看(机会难得想当个势力的写手(大误  

评论(4)
热度(12)